前往北韓,匪夷所思,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一項舉動!更別說你們知道我下一個目的地的當下,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了!好記得有幾位朋友好誠懇的跟我說「不要去啦!好危險呀!」、「你要小心點!」之類的一番話,愈是這樣我愈要去,旅行要冒險才有刺激,有刺激才會讓我安定的上班族生活有一點人生的衝擊,愈是期待愈要等著我去浪旅,안녕하세요!North Korea!
在中國養肝後,出發前往瀋陽桃仙機場,在登記櫃位等旅行社代表來接待我們,孫先生-金華國際旅行社代表聯絡人,從查詢報名一開始直至登機前一直在電郵保持聯絡,不厭其煩又耐心回答我這個問題團友,一到埗就馬上交上一大疊的人民幣、護照證件辦理登機及朝鮮簽證,我們將乘坐13:55起飛的航班,編號為JS156的高麗航空前往平壤,飛行40分鐘就抵達,時差為一小時(UTC+9)。
從這一刻開始,我開始注視著周圍,像我們的觀光客不算多,引起我好奇心的是同一航班的北韓人,怎麼分辦是北韓人呢?其實蠻容易相認的,除了穿著之外只要看看心口上的胸針,這是北韓人最顯眼的特徵,即便出國也要戴著的,我猜他們是朝鮮商人或者是高級黨員,身穿暗沉色彩的衣覆、皮鞋,一副冷酷的樣子,帶著的行李都是一箱箱紙皮箱包裹,裡面到底是什麼呢?
要入閘登機了,孫先生真的只是一個旅行社代表,領隊也不算是吧,他只會送到我們去閘口而已,還把厚厚的疑似一疊鈔票的密封信(我們團的團費吧?!),託我們帶去平壤直接給北韓那邊的導遊,剩下的就是我們拿著朝鮮簽證與其他來自中國、香港的團友飛去平壤了,屆時會有兩位分別操流利中、英文的北韓人導遊接我們。一如平常上機的過程,從登機橋開始就有北韓空姐、北韓人乘客、北韓刊物和報紙(是韓文沒錯!),也有一本中文版介紹朝鮮的偉大領袖、黨的德政、人民如何得到幸福又快樂,加上機艙以紅色為主的色調,這一刻才有去北韓的實感,一切來得如夢似幻的,好奇心上升到極點,「眼仔碌碌」。
・第一個好奇-〈空姐〉,噢~BabyFace吹彈可破般的白哲皮膚、五官標緻,雖然說同機上也有北韓的阿豬媽,卻沒有一個像空姐那麼漂亮、年輕,還穿背心制服的,一直以為北韓女生會比較保守的,生平第一次親見看到的北韓美女自然多看了幾眼,手也不自覺舉機拍攝卻被指不能拍照(糗!);
・第二個好奇-〈飛機餐〉,沒有唷!本來很期待來著卻發現只有一杯北韓汽水而已呀,好吧~畢竟我們只有40分鐘就下機,眨一眨眼晴就過了,沒關係…;
・第三個好奇-〈風景〉,進入北韓境內,航機窗外的風景很美,低空飛過一片綠油油的綠林上空,看似欣榮,一反對北韓寸草不生、贫瘠之地的刻板印象;
・第四個好奇-〈步出機艙〉,只有當下那一刻,好奇與興奮不其然由腳底直衝頭頂,一出機艙迎面接來涼風,好清新的空氣唷!更重要的是,我安全到達並腳踏平壤了!因為早前我還蠻擔心俄製航機的安全性,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。
踏入平壤的國際大門,機場入境大堂只有學校的小禮堂般大小,遠處中央掛上金日成父子的照片,一眼窺透海關櫃檯、行李輸送帶、金屬檢測機、申報關卡等,與之同時,草草的用幾張流動木版擱著也成了離境大堂,果然物盡其用唷!
過關前先上個廁所,出來之後就已經跟朋友們竊竊私語了,想說幹嘛水龍頭沒辦法扭開啊,連女生廁所也是這樣,只有流水節省的洗,腦海才叮一聲「沒零件更換吧?!」、「沒有水要強制節省吧?!」這樣的一堆疑問,在後續的行程經常發生,時時都維持著surprise又amazing的心情觀光這裡的一切。
排隊等過關,期待又緊張,入境的時候一般來說都會問一些問題,譬如說「是來觀光嗎?」之類的,所以我也猜度那位北韓關員到底問我什麼呢?以中文半鹹淡的問我工作地址是什麼(沒有老實呈報,亂寫的),意外地比中國的關員友善一點點,我還以為他會目無表情的拋下護照的。而入境蓋章不在護照上蓋印,只會蓋在由朝鮮簽發的藍色簽證,而且只蓋印一次唷!出境時即便蓋了出境蓋章也會即時沒收簽證,而且到埗之後就要把護照、回鄉證/台胞證上交給導遊保存,所以馬上珍而重之的咔咔咔拍照了!(反而台灣朋友手持台胞證,可以留有出境蓋章作個紀念呢!)
接下來走幾步就是行李輸送帶,有多一點時間發呆看看周圍的人,北韓人甚至穿起軍裝的軍人似乎對我們這些外國觀光客司空見慣,沒有太多眼晴盯著看,真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,氣氛一點都不緊張,反正我都只不過是普通的過路人。我有注意到,行李輸送帶出來的一箱箱包裹有水果、樂器、傢俱、衣服等,看來北韓的生活跟我們鐵幕以外的世界一樣,逃不過「中國製」的趨勢。
拿到行李後,最怕的就是最後一關,怕他對我們的行李翻個底朝天就很麻煩,也怕有一些東西會沒收,迎面過來就問「手機!手機!」我就拿出我的iPhone5給他,他居然把它收了!然後我就過去金屬檢測機,隨後只是寫下手機的型號(應該是吧)就發還給我了(汗顏…),除了我的電腦存放在北京之外,對於手機、相機的都沒有入境限制,但是如果太高科技的電子器材會讓關員起疑心的,像我朋友帶了一台像平板電腦那麼大的手機,關員都皺起眉頭了,頻說「手機!手機!」,好笑的是這個就是手機啊……關員正在吸收新世界,幸好成功過關。
就這樣,前後大概半小時就通過北韓海關,算很快吧!一過去就有兩位穿著韓服的導遊分別是小洪、小徐來接我們,後面還有一位自稱大學實習生的小金,我來之前有聽說過導遊之間是互相監察,有異動的話就會報告上級,實情與否無從稽考。也聽說過會有一位攝影師拍我們,美其名幫我們拍攝製成DVD留念,實則作監視用途,不過整個旅程都沒看到過所謂的攝影師,倒是去某景點的時候,有看到過另一個團有一個人拿著大台的攝影機,但是沒法確定他是團友還是北韓派遣跟上旅行團的真正「攝影師」。
我們團只有十一人加上三位導遊及司機,正式展開四天三夜的尋秘旅程囉!
由於小弟的中文未達到理解北方腔調的普通話水平,孫先生的詳細解說或者與團友的聊天,都難以滲進來,所以我都沒有豎起耳朵去極力理解他們講的內容,幸好當中有位香港家庭的瀋陽婆婆,媽媽跟女兒都可以跟我講廣東話,即便如此,我以我在北韓所能知道的所見所聞去叙述這次的行程。